只有到过沙夫豪森才算到过瑞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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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工作所赐,让我能有机会多次到访瑞士,大大小小的城市、乡村也去过不少,有朝一日如果真有机会可以在瑞士常住的话,沙夫豪森一定是我的首选。这里安静、优美,并且有满满的人情味。同样因为对这个小城镇的喜爱,在四五年的时间内,我一共去了三次。


迷路

第一次到沙夫豪森是一趟“顺路之旅”,然而下了火车,最先遭遇到的就是喜闻乐见的——迷路。我误打误撞的从火车站的“后门”溜了出来,手里拿着抽象画一般地图站在路边一脸迷茫。



一辆小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,然后很快停下,倒车到我身边,摇下车窗,我看到里面是一男一女,男人开车,女人坐在副驾驶上微笑着问我:


“你是在找什么地方吗?”


 “哦,是的,我想去瀑布。”


“你走反方向了,你应该在火车站的正门坐6路公共汽车。”(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6路)


“ok,我知道了,非常感谢!”


“你确定吗?或者我们可以送你过去。” 


“不用不用,您真是太慷慨了,我非常确定,我能看到火车站,只要我穿过车站到另一侧就对了吧?”


“是的,那祝你玩得愉快!”


“谢谢!您真是好人!非常感谢!遇到您真幸运……”


我把我会说的所有感激的话都说了一遍。之后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。


免费导游还倒贴钱


公交车上人很少,途中,我感觉旁边有位大叔似乎在看我,我便转过头礼貌的笑了笑。“你是要去瀑布吗?”“是的。”“很好很好,那里很美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“我想一定会的。”本以为我与这位大叔的缘分只是以上几句问候,然而之后的事再次颠覆了我心目中友好的瑞士人的形象。



快到站时还未等司机开口,那位大叔便先招呼我下车了,本以为他是刚巧与我同一站下车,不曾想大叔下车便说:“来吧,我带你走!”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我被大叔一招呼便毫不犹豫的跟他走了。



曾经看过一篇登山探险家写的文章,他说瑞士的雪山,3000米的能有6000米的气势。莱茵瀑布也是如此,它的高度、宽度都算不上很大,但其波涛汹涌的气势却豪不逊色。眼下正是冬天,河水水量明显降低不少。为了看一看夏天的莱茵瀑布,我曾第三次来到这里,不过那是后话。



大叔一路走,一路热情的向我介绍着瀑布的种种,遗憾的是我俩的英语都不太流利,我没能听懂他说的每句话。他是不是也要去瀑布附近散步?或者他就是景区的工作人员?我边走边想。



瀑布正前方的河岸边是一个集餐厅、纪念品商店的服务性场所,同时有个小码头,游客可以登船到河中与瀑布更亲密的接触。可能今天我来的有点早,这里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,大叔四处转了一圈,又去售票窗口敲了敲,之后很遗憾的朝我摊了摊手,看来他肯定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。他随即拉我走进了纪念品商店,问我喜欢什么。因为我暂时还不想买什么,便婉转的说都很好,我想一会再来买。大叔拿了一顶鸭舌帽扣在我脑袋上,说了一个我没听懂的单词,掏出钱包转身就要去付款。我的天,我感动得已经无以复加!慌忙拦住大叔,说我平时不戴帽子,他又拿起一个小军刀,又或是一个小摆件……一再的谢绝之后,我感觉要是不要点什么他恐怕是不会让我走了。最后只得选了一张明信片,并请他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及联系方式,同时也给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等等。之后道别、寒暄的话就不啰嗦了,总之我再次将所有感谢的话说了一遍。



看到这您可能以为这些都是我杜撰的,我可以拿所有的身家性命担保。如果您有机会到沙夫豪森,或许不一定能碰到一位热情的大叔,但一定能感受到当地人的友善。


“不靠谱”的公交车司机

当天下午,我计划到当地的一家博物馆转转,当然免不了一路走一路问。上公交车后,司机让我在离他最近的一个的座位坐下。到站之后,他竟然和我一起下车,并带我走了四、五十米,直到看到博物馆的楼顶。




他的那辆公交车和车上的乘客,就在原地那么等着,没有一个人抱怨,似乎这种在我看来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,对于他们来说则是那么合情合理。


与沙夫豪森感情最深的企业



沿着莱茵瀑布对面的山路蜿蜒而上,有一家当地非常著名的制表厂——H. MOSER & CIE.(亨利慕时)。我相信在很多人心中它可能不是最能代表沙夫豪森的钟表品牌,就像我有幸应亨利慕时邀请第二次来沙夫豪森,亨利慕时的全球销售总监Nicholas问我的一样:


“你之前来过沙夫豪森吗?”


“来过,大约2年前。”


“哈哈!你一定是去看我们的邻居,三个字母,是不是?”


我笑而不语,确实,上次我去了那三个字母的博物馆。


“有些品牌曾经很小,现在很大。而亨利慕时曾经很大,现在相比之下则有些小了。”


Nicholas的随和大度让我感觉很舒服,并且很快我就了解到了他所说的“曾经很大”。




亨利慕时的创始人Heinrich Moser出生在沙夫豪森当地的一个世代制表的大户人家。1827年,22岁的他带着相当于今天2,000瑞郎的现今,来到圣彼得堡开创自己的事业,并证明了什么叫“年轻有为”,仅仅几年的时间,他便成为俄罗斯皇室、军队的主要供应商,产品同时远销到中国、日本甚至美国。



1848年,功成名就的Heinrich Moser回到家乡,除了继续经营钟表事业外。更不遗余力的支持家乡的建设,包括修建铁路、成立工业公司等等,最重要的一项贡献是他在莱茵河上修建的水力发电站,这是当时欧洲最大的机械装置,标志着沙夫豪森的工业时代的开端。着同样吸引来了美国商人Florentine Ariosto Jones在这里投资成立了那三个字母的制表厂:IWC(万国)。



直到今天,如果您细心些就能发现Heinrich Moser与沙夫豪森这片土地的血脉之亲。城区内以他的名字命名的Morse大街,市民们还在Morse公园内立起了他的半身雕像纪念这位对小镇有着特殊意义的人。他为第一任妻子修建,并以她的名字命名的Charlottenfels庄园至今依然被人悉心照看,同时具备镇政府的部分行政功能。




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


听完Nicholas对品牌及产品的介绍之后,我迫不及待的跟着他走进钟表生产车间。表厂大致可以分成三加一个部分:零件生产车间、游丝加工车间、组装车间以及一间“严禁拍照”的车间。



零件生产车间是面积最大的,这里排列着多台数控机床或铣床,机芯中除游丝外的所有零件,从基板至螺丝都是在这个房间内完成。当然还有最关键的摆轮。我在这里看到了至少三种不同构造的摆轮,亨利慕时除了生产自己所用的摆轮外,还为其他一些品牌提供摆轮。



游丝加工车间内全是美女制表师,她们将成卷的游丝盘绕成机芯所需的螺旋状,并手工制作宝玑式上绕曲线,当年(2013年)她们每天可以制作15-20个游丝。“这是最需要耐心和细致的工作,所以女人比男人做得更好。”Nicholas解释说。



“制作游丝的车间可以看看吗?”一直听闻亨利慕时具备完全的游丝制作、加工能力,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求证一下。


“可以,但你只能‘看’。”Nicholas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这就是表厂第四个“严谨拍照”的车间。


去往游丝制作车间的走廊也显得颇为神秘,推开一扇厚实的大门,我在里面只能简单分辨出了一些抽丝、捶打及加热的设备。对于很多复杂功能而言,不同品牌之间只有优劣之分,但游丝的制作就是“能”与“不能”的区别了。我从另外的途径还了解到,研发出Nivarox游丝的H.C. Straumann博士的孙子Thomas H.C. Straumann目前是MOSER GROUP AG集团的董事会成员。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何2005年才重回制表舞台的亨利慕时竟然能够拥有游丝制作这样“高精尖”的技术。



至此,我对亨利慕时自产机芯的实力深信不疑,若不是亲眼所见,很难相信在这间不大的表厂内竟然包含了腕表制作的各个环节。


在沙夫豪森,陌生人见面也要问好


说了这么多,一直没提到亨利慕时的另一位帅哥:总裁Edouard Meylan先生。因为临近表展,他在我们刚到表厂的时候打过招呼就“消失了”,直到晚餐的时候才再次见到他。从餐厅回酒店的路上,每个路人都和他打招呼,他也和每个人问好。



“看来您在这里也是个名人啊!”


“不,在沙夫豪森,每个人都互相问好,即使是陌生人。”


这样一个小细节再次让我格外感动,我之后也学他,向每个迎面走过的人问好,对方也都回以微笑。第一次,在异国他乡,让我感到如此的亲切。“如果我赖在这里不走,亨利慕时一定会收留我吧?”我在心里胡乱幻想着。



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有我另一位同事感动得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。他因为航班问题,在我到的当天晚上才姗姗来迟。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担心他找不到酒店,和亨利慕时的帅哥们道别之后就在酒店门前的路口等他。不久之后我就看到Edouard带着他从远处走来……


赖着不走自然是不行的,但我可以再来



转眼间我竟然也结婚了,蜜月之行我再次选择了沙夫豪森,其一是因为前两次来都是冬天,我很渴望看看这里初夏的景色。其二嘛,带着我爱的人,自然要来我爱的城市。




我带着她走遍了沙夫豪森的各大景点,包括Munot古堡,老城区的钟楼等等。夏天的莱茵瀑布也再次让我惊艳,真是“水量充沛,气势加倍”。这些您在各大旅游网站都能查到,我就不啰嗦了。唯一推荐您到Munot古堡参观后,不要着急下山,它的旁边还有个静谧的小空中花园,鲜花的丛中可以远眺沙夫豪森全景,即使在旅游旺季,这里也只是偶尔有人路过。我们贪婪的在这里呆了许久,期间只有一只懒猫作伴。



最后一次从沙夫豪森回来的这段时间,我时常与人聊起那里,心里不由得很是想念。我时常想高档钟表对于我们都有哪些意义?“有一群可爱的人,在一个美丽的小镇制作着精美的腕表。”——这一定是最浪漫的理由。



蛮浪漫的,但作为软文有些生硬,

这软文写的。。不如写下HM为何放弃SWISS MADE吧,有没有更细节的东西?别一句“我们瞧不上了”就完了嘛。。。